44、七夕(2/3)
“你专门过来帮我们的吗?辛苦你了。”
“不是帮你们,是帮你。”他看着我,强调道:“下午我给洪哥电话,只是想确认一声你们的事办完没有,我想至少应该是翁哥亲自来的,这事没什么难度。没想到洪哥说是就一个女孩子在,除了你还有谁?我一想,你多半搞不定,所以就过来看一看。幸亏我过来了,不然明天你发货一样麻烦。”
我说洪哥已经给我货运公司的电话了,我不至于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吧?也太小瞧了我一点。
“喔,那你说说,明天你打算找多大的车?”他含着笑问我:“上货的人你去哪儿找?你跟车吗?采用什么包装?运费怎么结算?打算走哪家保险?”
他的这些问题,我一个都不会答。我老老实实地承认,的确明天要靠他。
吃完锅中的蛇肉,就把那些菜全部倒下去,这一锅龙凤汤更加色鲜起来。
“阿沅,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以前就认识你。可我肯定以前是没见过你的,莫非这就是‘一见如故’?”喝一口酒,他又提起这话题来。“你信不信命里注定?”
对于他,我可没有丝毫“似曾相识”的感觉,更谈不上注定不注定。我相信如果两个人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的话,那么感应也应该是双方的,而不会只是单方面。如果这确是他的真实感受,而非故弄玄虚的话,那也只能更证明我跟他,的确是两个频道的人,而已。
这世界或许有远隔千里的交汇,或许有前世今生的因果,或许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他又不是贾宝玉,天上掉下林妹妹来也与他无关。
就算有离魂,那也是唐代传奇小说中倩娘的故事,昆曲《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亦有此举,可不是我与他。
“我经常觉得好多人都熟,其实这叫脸盲症,我查过书的,就是神经系统出了毛病,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有这病的人多如牛毛,轻重不同而已。其实想想也挺好,见着谁都有亲切感。”我故意把这往轻巧里描述。
“你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吃菜吃菜,庆祝节日。”他无奈放弃对我的追问,遥遥敬酒。
脸盲症只是被我拿来当作说项,对于这种“似曾相识”,其实还有一个更为科学的解释,叫“幻觉记忆”,只是这个命题,至今都还是个未解之谜,因为纯属个体感觉。
我一直以为,人的世界与鬼(或曰灵魂)的世界,其实就是一个世界,只是人界中的人看不到、听不到、触不到亦或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而灵界亦然。我们的世界根本与灵界就是相混的,也是并存的,只是一个世界中的两个表现面,象白天与黑夜,虽永远共存,却永不相交。人界中或有些独特的人物,可以感觉到灵界的存在,我们称之为“通灵”或“特异功能”;灵界中也或有些鬼,竟可以进入人们的思想或意志,我们称之为“托梦”或“附身”。
人与灵魂的世界就是这样的相交,正如晴天里也偶有日全食,或者暗夜里现灵光。我相信“苍天在上,神目如电”,也相信人有不灭的灵魂。
生命于我,始终就是一个谜,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起生死玄机这类大命题来,这让我自小就显得有些儿怪异。初中之前,从来不曾受过任何哲学书的影响,自己的那一套思维模式,仿佛从天而降,骨子里就带来的,是根植于脑海中的东西,任何力量都无法拔除。
从参到悟,大概就是生命的过程。
我从不真正喜欢太明亮或太阴暗的调子。不喜欢白天,也不喜欢纯粹的黑夜。白天阳光的强烈,使一切人和事物都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是赤裸裸地,使我觉得残酷,觉得缺乏人情味;而全然的暗夜,又总使万事万物都深深地掩藏在一个未知的空壳里,时时令我心惊。害怕会有突然的打击来自于身边某处或者背后。一切都仿佛在我的思维与了解之外,不可知,不可求。让我觉出空虚与寒冷来。
阴与阳的交汇,半晦半明,可能才是我真正可以容身之处。
这些奇怪的想法,被小丁突然地勾了起来,尤其是在这七夕的夜里,让我觉得有些恍惚。我提醒自己,打住!要赶紧把自己从这里面拨出来。
“对了,你记得那个小书铺吧,就是我们楼下打两折的那个?”我从锅里捞出一筷子香菇跟粉丝,放到沙茶酱里搅拌着,一边信口道来。
“记得啊,那天你非要跟我算账嘛,我还没谢你送了两本书给我。”他耿耿于怀。
只要你以后打麻将输了钱,别怪我送“书”坏了兆头就行。我心底冒出这般念头,嘴巴上说的则是另一套:“你不知道啊,第二天我再去时候,老板真的关门歇业了,早知他这样说话算话,我就该当天再去买一趟的。”对这事,我已经憋了好几天,到今天才终于发泄了一下怨气。
“你买了不少啦。不至于现在还在懊恼吧?”他扶着下巴,打量我的表情,实际上,他是在察看我的懊恼程度,他肯定知道我为这事不甘。
“当然懊恼了!现在书多贵,过了这个村,还不知哪天才有那个店。”我扁了扁嘴,“为这个,我叨叨了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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