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独行(1/2)
下午银行的事办得很顺利,有钟姐亲自出马,从上到下一路绿灯,明天五点前就可以拿到银行签发的汇票。
有一得就必有一失,于是晚上我碰到了麻烦。当然麻烦不大,因为在我刚刚洗好澡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我当然不会误以为是我瞎了,只是停电。
这完全没在我预计范围内,想着连蜡烛也没有备下一根,只有指望我的小电筒还有电。
公司厕所有一个好处,就是小黑屋,没有窗户,不用担心会有走光嫌疑或被偷窥的可能性,关上门里面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另一个好处是蹲便器的位置靠里面,我从卫生间摸黑出来时,至少完全不用担心一脚踩空的悲剧发生。
外头办公室却好像依旧挺亮的,不是办公室里有灯光,而是外头反射进来的路灯,明澄澄地煞是晃眼;我跑到窗边去看,楼下街道跟周边全是灯火通明,一点停电的迹象也没有,看来只有我这一处黑灯瞎火,多半是跳闸,最多是烧了保险丝。
我把睡裙换成日常出门的裙子,找出电筒,打开铁门下楼去,电闸电表都在一楼。
下到二楼的时候,正碰上里边也有人出来,黑暗中看不清楚脸,只知道是个个头矮矮的男子,手上也打着一个电筒,两个人互相用电筒照了一下,暗黑里皆形如鬼魅,对邻居的第一印象,居然是鬼影憧憧,料来我给邻居的印象也应如是。
我们一前一后地下楼,我让他走在前边,心想着这种跟电有关的事,还是让男生去查看的好。说实在的,不管是跳闸还是烧保险,我对这两者的了解,都仅限于知道名词,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下楼去看,不过是个条件反射,这下见有人分劳,我巴不得乐享其成。
二楼的邻居来到一楼后只做了一个动作,他拿电筒照着把电闸打开,把里面的某个开关往上一推,立刻就感觉到有光亮,从二楼照到楼道里来,不过一楼还是漆黑的,我们打着电筒往上走,来到二楼,借着里面的灯光,我看清这是个年青的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我谢了他一声,继续往上走。
他叫住我,礼貌地问:“你是楼上公司的?最近才搬过来的吧?以前楼上没住过人。”
我伫在楼梯口,答道:“是的,才搬过来没两天,以后请多多照应。”我微微俯身,做足礼仪。
“既然大家是邻居,要不要进来坐一坐?”他发出邀请,也不是特别盛情。
不管他盛情不盛情,这个时间段,为安全计,我不可能进一个陌生男子的屋里去,哪怕这是个会相处不少时日的邻居。“不用,改天坐吧,今天我还有事。”我婉言谢绝。
“对了,怎么称呼你?”他见我抬腿欲上楼,忙又问。
“叫我孟沅就行。”名字又不是秘密,以后楼上楼下早晚碰到,总不能让人家叫我“喂”吧?
这时屋里传来另外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是在叫他:“龚贺,你在外头搞什么?跟谁说话哪?”
“我知道你叫龚贺了。再见,以后有机会再聊。”不等他再发问,我自己把这话接完,然后向他挥手道别,两步一格楼梯,登登地跑了回去。
星期四一早,我就接到银行通知,虽然这次时间特别紧,但我们申请的承兑汇票已经签发,层层批准手续办完,下午就可以下来,我只需要五点过去拿就行。
我跟翁哥汇报了这个情况,然后问:“翁哥,要不要我先去买票?”
他盯了我一眼,我总觉得那眼神漠然中存着一丝幸灾乐祸,我想肯定是我错觉,昨晚看阿加莎的《无人生还》看得太晚,以致于阴谋论在我脑袋里甚嚣尘上。
“不用,深圳跟汕头两地都是经济繁华区,来往很频繁,这里每小时都有班车发往那儿,到车站就能买票上车,不用专门跑一趟。”他说得头头是道,应是熟门熟路。跟着这样的老手出门,完全不必我费心,听招呼懂规矩就足够。
翁哥说,我们可以坐六点的那班车,让我提前收拾好行李,他还特别说了句:“多准备点现金带上,保不准要有用钱的地方。”我先只申请了八百块差旅费预借,想着只去两天,两个人吃饭住店加路费,怎么算也够了,听他这么讲,还真是的,这厂里是小丁的资源,我们以前从没打过交道,头回见面,又是请人家帮这么大个忙,多半还要请人家吃个饭送个礼什么的,这种请客饭关系到公司体面,更显示我们对对方的尊重程度,肯定不能去小店,再想起上次翁哥给人家客户送的礼,送给小女孩的表都要一千多,这么一算,这点钱还真差得远!
我暗暗佩服翁哥的仔细,果然不是我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可堪比,
又多申请了三千块带在包里,心想这样应该稳当了吧。
我请教翁哥,这种出差,要准备什么衣服,不需要专门带套装吧?他有些好笑,说:“你是去提货,又不是去搞公关,想穿什么穿什么。”
我原本还想再多问两句,汕头远吗?要坐多久的车?气候好不好?有什么好吃的?可看翁哥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再拿这些小问题去打扰人家,真是不识相了,于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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