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告诉你（2/2）
带任何起伏，声调缺乏感情：“你好，奥兰菲恩。”
像以往经历过的无数次那样，菲恩低垂着脸，眼底闪动的芒点消黯了，转为一种无机质的纯涩暗灰，仿佛横隔着一堵僵固高墙。
他说：“十岁那年开始，我成为了一场性虐案的目击者……和受害者。”
最外围的一张矮凳上，朱诺忽觉一阵窒息。
菲恩的语速不疾不缓，咬字清晰稳定，每一个音节都发得完整饱满。
“我父亲很爱我的生母，至少他这么坚信。”菲恩说，“所以他安排她和我离开大宅，生活在花园的一处小房子。十岁那年，我才真正了解那座大宅里发生着什么。”
语声稍歇，数秒后他再次开口：“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孩。……”
朱诺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过了很久才终于确认没听错。
——他用的措辞是“女孩”。
他用最稀松平常的口吻讲述着，神色不起波澜。
目光却低伏着，有种使人想要流泪的绝望荒凉。
朱诺在人群背后保持沉默，忽而觉得天花板上射灯过于刺眼，抬手挡住了白亮的扇形光幕。
结束时，他来到她面前站定。朱诺一时之间连仰起脸的动作都难以完成，看着不住凉颤的指尖，细密结缀着的全是冷汗。
她从未像此时这样渴望抽一根烟。有什么燥热成团的塞物堵在喉头，亟待尼古丁琐屑的尘雾纾解。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正义和公允，后来我信了，又因此失去了很多。”
她屈起颀长纤细的手指骨节，那一隅鸦青的狭窄纹身兼具着燠热和冻寒的温度，被她贴近唇边，“他们会进监狱。我不知道哪一天、在何处、怎么做*，但他们会的，我保证。”
他们不该进监狱。菲恩想。
——他们该下地.狱。
然后他听见朱诺说：
“我也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哪一天、在何处、怎么做：hen,here,ho.不知道怎么翻译了……脑袋疼。最开始想的是何时、何地、如何，后来还是选了更容易理解的版本。写到一半肩膀疼得抬不起来，缓了一天……
嗯再强调一遍，finn没被人qj过。
以后还是隔日更，就固定在每天十点吧。果然不能日更，日更你们都不理我……（我彻底对自己服气了，说了几百年要修文还是没动手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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