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红耳朵鸟儿(1/3)

高中生韩方家是祖传中医,擅针灸子午针法。母亲是西医生。

韩方下乡时带了一盒银针,还带了一卷油印的古代《单方》和一本《乡村医生手册》,下乡后有时给知青和本队农民扎扎针。

除夕前,嘣爆米花的蓝田玉来到金银滩沙滩上,看见熟识的高中生韩方正在挖沙。

韩方却是在竞争当赤脚医生。

农村搞“合作医疗”已有时日,拖后的金银滩大队这时也要建医疗站,只有一个半脱产的医生名额。竞争者六人,其中三人分别读过医专和卫校,在诊所工作过,后来又被精简回乡当农民。另二人是多年的草药医生。

蓝田玉与之交谈几句后道:“来来,我给你找个地方。”

便带韩方到一段干涸的河床,他自己执铲在中心线一侧铲出2.5米乘2米长方形的四条线,将铲子插在沙上。

喘着道:“这四条线,沿着铲成膝盖深的四条沟,把铲出的沙子堆在中间,弄平像个桌面子,就行了。现在你来。”

蓝哥子鬼板眼多。韩方纵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照做不误。

花了约一个小时,所做的“桌面子”四棱四角,平平展展,高出沙滩约有三十厘米,加上沟深有七质彬彬的,她以为是哪个知青在装疯,还是走自己的。

韩方便又祭出第二件法宝:“喂,我是彻地鼠——你取的名字!”

白容这样的好女人所瞩目,瞩目与情深是不一样的。知青赤脚医生韩方鼎鼎大名,得过许多表彰,他情深的凝视,白容又何尝不知呢!

男女之别,女的对印象好的男生不会直视,都是用眼睛的余光或眼角去瞥,快速闪一眼。

男的这样闪视令人反感。女的这种偷瞄恰恰是传情达意的主渠道。所以白容一直在故意回避韩方。

她现在听他这样说,就连忙转身,笑着大声问:“彻地鼠!你有事?”

“我的事,就想请你进来转一下。”

她便转过身朝医疗站走了过来。

白容进门就被满壁贴着的英文单词吸引了。那竟不是些蝌蚪笔画,而是有生命有感情之物,是些小不点,是些小矮人。

韩方订了英、德语的医学期刊,正攻外语,他的记忆甚佳,一墙的单词两天就记熟了,换成另一张。

白容在单词壁前站了会,听见手术室有响动,走去看。

是个坐在病床上的老太婆,想要下床。

老太婆砍柴摔下丈多高的崖坎,小腿被石头割开一道形伤口,韩方为她做了伤口缝合后,叫她躺着休息会。

白容便将其扶出来坐着。

老太婆打双赤脚,摔伤后自己将所穿破衣撕成布条包扎伤口止血,家景可见一斑。韩方便给老太婆开中药消炎吃,未用西药抗菌素。

收了治疗费一角,中药一角,共两角记在账上,对她说年终大队还可报销一半。

“你过两天来换药不收你的费。”

老太婆千恩万谢,不要白容搀扶自己便回去了。

白容既开了头,就经常到医疗站来学他贴在墙上的英文单词,并借他的外文书和刊物去看。

韩方学外语是为了在医学上深造。白容什么原因自己也说不清楚。

有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韩方是好之者那她可以说是乐之者,她有语言天赋。

这天下午,白容正站在医疗站墙壁面前默英语单词,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女人痛苦的哼唧。

回头见两个男人抬个女的进来,女的坐在箩筐内的小木凳上,下面是草灰,抬后面的男子一手将她扶着,一望而知是难产。

白容心怦怦跳,赶快拿本桌上的期刊,就跑到门外去了。

当地有接生婆,接生韩方都是第一次遇到,更别说难产。

他只是翻看过书上的有关内容而已。好在助手农村姑娘芭芭接过生。

产妇上了手术床后,他过来就见婴儿的一只血淋淋的小手伸在外面。

心理上受到重创,哎呀呀,这这!

汉子中一个已退了出去,韩方问满头大汗站在屋里这个:“你是她丈夫?”

汉子欲下跪被芭芭拉着:“我是,求求医生,救救大人娃儿!”

韩方有此授权稍感踏实。不好也不愿叫他出去也不好当着他……便扭头叫:“白容,白容!”白容很快便跑了进来。

白容纵是个胆大姑娘还是被这只怪异出现的小手在瞳孔上挠了一把一度面前无数只这样的小手汇成血光一片。

但很快就镇静了,不等吩咐自己就赶快转身用酒精擦了手,便来到产妇搏命处,把腰弯下。

韩方指着婴儿小手道:“你慢慢、慢慢将手送回去,不怕哈,试着来。”

从土坪出来的白容岂有害怕之理。她全神贯注用力适度地将婴儿小手向里送。

韩方在大汗淋漓扭来扭去的产妇大呼小唤声中拿过装银针的针筒,芭芭立即配合地走到产妇上半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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