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8 章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2/3）
废人。乔先生亦然。”
魏柔儿轻轻点头，命先往克苏鲁俱乐部探听。
未曾想一去便知，小孔两口子早都悄然回京了。定远在警校筹备法医学系，开学便是副教授；孔大人应聘到魏家某铺子做账房先生。
魏柔儿啼笑皆非，连骂奸诈。打发人将孔账房喊来府中。小孔大人苦笑，说他俩已经够低调了，在魏家做事是孔太傅的馊主意。魏柔儿哈哈大笑，认定老孔也是国之忠良。乃拿话试探。才刚说个头儿，被一口回绝。小孔深施一礼道：“我们孔家已无心朝廷，只倚仗学识手艺度日。老大人，山雨欲来风满楼。”出言告辞。魏柔儿心下暗惊：小孔大人素有几分胆量的。しgㄚu.Π
数天后她便知道原委了。魏家不少人口住在河间府。短短三天，军队杀了数十人，皆豪强富户。中有多名魏氏族人。魏柔儿勃然大怒，开车直奔王子腾府上。
门卫认得她，竟红了眼圈儿：“老大人来得好快！”
魏柔儿一愣——这模样不对。“你们大人可在府里？”
“在呢。”门卫叹道，“多日没去议政会，其实我们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魏柔儿心里咯噔一声：她也多日没去议政会了。起初其实是使气，谁知愣没人来请她。后来虽想再去，又怕老脸搁不住，硬生生混了这些日子。“王大人如何？”
“他若骂谁一通撒气也罢了。”门卫又叹。“清早拎大爷起来，非要教弓马骑射。大爷是个糊涂的。祖父教你什么你便学什么呗！他耿着脖子说，马匹已被汽车淘汰、弓箭被火.枪淘汰。好悬把老大人生生气死。”
魏柔儿明白了：王子腾女婿既为寻常革命党员，他自己又岂能安然居于尚书之位？“新任兵部尚书为谁？”
门卫哼了一声。“前皇后娘娘的伯父，江南士官学校校长，赵牛。两个侍郎皆闻所未闻之人。”
魏柔儿哂笑。除去林皖，另一位原侍郎乃王子腾心腹。姓赵的手段狠绝，给连锅端了。
门卫忙入内禀告，不多时请魏大人去后头小演武场工地。引路者乃王子腾早年长随。虽得了身份证，并未参加什么废奴训练营，如今依然跟着旧主。一路介绍：工地早先是几片花圃。薛大爷出主意，将花儿悉数换盆，再拆左近的两条小廊两座楼榭，弄出个小演武场给他舅舅过瘾。
及看见王子腾，魏柔儿便知指望不上。这老头叉着腰，朝工人颐指气使吆五喝六，俨然换了个地方当尚书。
长随禀告魏大人到了。王子腾惊诧做作。“哎呀魏大人何时来的？我竟糊涂了。来人啊，预备好茶。”扭头喝骂工头几声，请魏柔儿到不远处水阁中坐坐。
魏柔儿直问河间府之事。王子腾顾左右而言他。绕了半日绕不过去，硬着头皮道：“老夫半点不知，早让他们架空了。”魏柔儿没再询问。老王素爱颜面。若非被人家防得严丝合缝，他也不会这么老实承认。乃略宽慰几句。王子腾欲言又止，终于长叹。“咱们这一辈都老了。”魏柔儿遂明白，自己也快要丢官了。
当晚，河间府再送消息：数十名士绅豪强聚于魏家一位老辈府中商议对策，被军队团团包围闯了进去。反抗者当朝枪杀，其余关入牢狱。死者七八位，半数姓魏。魏柔儿大惊失色，略明孔家之意。
薛蟠这阵子老实带娃。或陪孩子看学校、或是游山玩水。一家三口才刚吃完晚饭，王子腾那老长随溜入薛府后门。乃将魏大人过府经过说了。合着莫朱料到这两天老魏会来，提前给老王写了剧本让他照着演。薛林二人互视几眼——莫朱今晚加班。
老长随离去不久，莫朱回来了。笑吟吟问薛蟠，可还记得多年前他们曾依照魏德远的信鸽推测，京城到江南之间有他们家一个据点？
薛蟠道：“虽记得，因后来魏家成了亲戚和大半自己人，就没查下去。”
莫朱横了他一眼：“我和张局都没忘。直至魏家彻底从锦衣卫退出才查到，在河间府。偏他们仍隐得深。这趟趁田地归农之机打死了几个要紧人物。”
薛蟠咂舌。“难怪夏婆婆赶去找我舅舅兴师问罪。”
林黛玉道：“魏家必忍不得。”
莫朱点头：“正是要他们忍不得。”
魏家仍藏着些势力，广济寺褚大人可为一面旗。
次日河间府再报：两名魏家子弟死于大牢，可巧是机密人物。魏柔儿好悬昏死过去，咬牙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孔账房一如往常，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忽觉身后有人看他，扭头一望，端立一人竟是魏慎。忙躬身行礼。
魏慎撵走其余账房，负手立于窗边。良久道：“再不动手，便是等死。”
踏雪道：“老大人，动手死得更快。卑职查了箭书杀神数年，清楚他们手段。”
“覆巢之下无完卵。”魏慎冷笑道，“你当孔家能独善其身？不出二年，想必衍圣公府也要收门票开放参观了。”
孔踏雪脱口而出：“他们敢！”又立即改口，“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姓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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