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惊险(2/3)

,朱师傅比韩春大个十来岁。朱师傅不但精通一般的电力维修,而且对电机维修十分上心。这样一个技术员,对于一个百废待兴的集体工厂来讲,是个炙手可热的宝贝蛋。

韩春进门后就一屁股坐在朱师傅休息的床档上,看着朱师傅一直低头在摆弄已经拆掉铜丝线圈的电机。韩春打招呼的时候,也没见朱师傅抬头瞧他一眼。还好韩春性格随和,就随着朱师傅专心去修理电机。

“朱师傅,有啥事我能做的啊。”

“当然有,小春,着电机的线圈你会绕吗。”

“哦,线圈,好难,我见了就头疼,有没有粗活,我给你扛大件去。”

“那不行啊,我想,你还是今天仔细瞧瞧我是怎么绕线圈的。”朱师傅抱着负责任的心态来对待这个毛头小子。他心想这个年轻人在九江专门培训了半年,这些基本的手头活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料听这回答却是个草包。不过这个刚出茅庐的小伙子是厂党支部书记耀德专门跟朱师傅打过招呼的。要好好带。要早点带出来。他微微摆摆头,叹口气来。

“朱师傅,你小孩多大了。”韩春接着打岔。

“小孩啊,有十来岁了,上初中呢。”

“啊,就上初中了,回头我让我侄子好好照顾一下。”韩春房下的堂侄有好多在初中读书,韩钢在学校里就混的挺有模有样。下次要对韩钢好生交代一番。

“不用,小孩在学校挺好,学校里有他叔叔照应。”

“他叔叔谁,朱大胆吗?”朱大胆可是没有胆的人。人家说无欲则刚。没有胆,就意味着胆大包天。有包天的胆的人,在半州城肯定是闻名遐迩了。可是韩春对这个人很感冒。原来其中有很多细节。简单说来,朱大胆是韩春同母异父的大姐的堂弟。这让大家感到奇怪起来。个中缘由,待回头再来交代。

“嗯。”

韩春下班后并没有回家,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已经好久没到集镇上转转了。待他从油厂出门,慢悠悠的爬上一个土坡,路过农村信用社,信用社与镇政府之间有一条狭长的路。走完这条小路,韩春就到了集镇的沙石马路上。沙石马路两边都是店铺,有打烧饼,炸油条,下面条的,有镇供销社,邮政所,卖化肥农药的,当然也有一些脑袋聪明而游手好闲之辈,聚在一起,推牌九、炸金花、转铜钱和搓麻将。说到半州城的红糖烧饼,那是有千年的历史。在战争中红糖烧饼被称作救命烧饼。无论是古代的还是当代的,红糖烧饼都是干粮中的极品。

“老表,赶紧过来,三差一。”右手边一个副食店传来招呼声。邓老二在副食店门口吆喝着。邓老二的母亲就是韩春的姑姑,是耀德的丈母娘。邓老二靠姐夫的关系在镇政府门口寻着一块地,做了两间房子,一边住人,一边开了个副食店,卖一些糖果小孩书本之类的商品。

韩春毫不犹豫的走进店里,小店面积不大,里厢摆一张双人床。床前一张四方小桌。见两个年轻人已经落座,韩春和老表也坐了下来。

“这个是朱老三,那个陈老四。”

呵呵,我还是韩老大呢。韩春心理嘀咕着,有这么巧吗。在家他是老小,前面两个姐姐,后面一个妹妹。

没言语,他们就抽出四张花色不一的纸牌,各人自选一张,按照事先规定的顺序,调整了坐序。他们开始搓起麻将来。

“表嫂,给我来杯开水。”表嫂在柜台边嗑瓜子。听见这话,不开心站起来,给这位表弟倒了一杯开水,慢慢的端了过来。

“表嫂,白开水啊。你也不放些糖,表弟远来是客啊。”朱老三朝邓老二媳妇笑着道。

陈老四这次摸牌打牌快着呢。只见他摸来一张牌,在桌子上一敲,说时迟那时快,原来别人打出的牌飞快的立在他的面前。这个瞬间就发生在表嫂送开水来,韩春接水,朱老三插科打诨的那一刻。象这般抽老千手段其实是雕虫小技,不过要是几个要好的朋友,就完全不会留意。韩春和朱老三也许没留意,但是邓老二肯定已经发现。这样不一会儿,韩春随身带的几元钱都输光了,让表嫂再借给他十元钱。表嫂不情愿,也没动弹,等着邓老二发话。

“春哥,你在打牌啊,你姐让你回家吃饭。”小店门前露出一个圆圆脑袋,浓眉大眼,满脸朝气。嘴唇上有些许浅浅的绒毛,穿着干净,时尚,一看就知道从城里来的。

“哦,好的。大伙儿,不好意思啦,今天钱也输光了,今天欠的钱,我赶明儿就还上,请大家见谅。”韩春打了一个抱拳。

“第一次打牌就这么不干脆啊,韩厂长,传出去不就丢了油厂一百来号人的脸哦。”陈老四在一边数钱,一边朝着韩春讥笑道。

“陈老四,你出来一会儿,我们哥俩借一处说说悄悄话。”

陈老四正坐在凳子上数钱,屁股没挪一下道。“春哥,你好走,有话明天你还钱再说。”

“我输的钱自然会还你,不过,今天你打牌不好好打,专门玩些旁门左道,朋友在一起消遣消遣,你何必如此伤了和气,掉了颜面。”

“你如何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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