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林尧身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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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这个道理不管蒋家懂，杨家也十分清楚，主动告知他们以后切莫来往，以免后续出事连累。不仅如此，杨家常年闭门，不与任何人有交集，深居简出。
不明真相的人甚至觉得他们家不近人情，仗着皇上宠爱，嚣张跋扈，何人都不看在眼里。
蒋天最后一次见到翟西是十五年前他被发配西北，那一路是蒋天亲自护送的，这是他唯一能为幼时伙伴尽到的情谊。
心里不知道叹息了多长时间后，他才缓慢问道：“王爷，多年不见，一切尚好？”
翟西眼睫轻晃，所有情绪都抵在眼底，以一种我定是山的沉稳姿态来回应蒋天的问话。
“将军的恩情，翟西记在心里。”
好了，问候就到这儿。蒋天走近，坐在翟西身侧，问他：“有几成把握？”
男人轻呷茶水：“没有。”放下茶杯，他又道：“非成既败。”
蒋天轻笑，“说的不错，纵是有九成把握又如何？那一分也足够败的。”
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初识，“案子查出了多少？”
“这段时间他引我查的都是表面，傅家也只是一个□□控利用的虚壳。”男人淡淡道。
看他神情，蒋天知道傅家的秘密也已经被他查出来了。
蒋天：“傅家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男人抬头，光影交织中，下颌线流畅硬朗，喉结上下滑动，说出来的声音懒懒散散：“过几日他们自己就会动手，我只用去配合演个戏，过个场即可。
最重要的戏在后面。”
蒋天想起什么，语气严肃：“老臣听闻，王爷与沈醉世子交往密切，可是要拉拢北陵？”
老将军口吻充满担忧，在众人眼中，北陵与风朝联姻，但几乎是不可能插手风朝内斗，除非你能允诺一个他们满意的条件。
北陵是个小国，胃口一点都不小，即使从没有听他们提过条件，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想要的，也是那个位子。
翟西否认：“不，将军杀敌那么多年，必然知晓在大局未定前，所有敌人，是敌亦是友。
重要的是李相铮。”
蒋天默然，李相铮身份特殊，如若不能一举扳倒必成后患。
两个人的讨论陷入寂静，仿佛到了一个瓶颈口，不利用北陵王便无法对付李相铮，和北陵王联手就必会落下勾结外贼叛内的罪名。
……
蒋天蓦然开口：“王爷，她就是，对吗。”
是陈述语气。
男人转头，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将军这话是不能随意说的。”
他掩在宽大袖袍下的手一点点收紧，他有些后悔，他的姑娘他自己就可以护好。
“王爷。”老将军声音粗哑，声线发颤，激动夹杂，余音沉闷，回荡在男人耳膜上，一下比一下清晰。
……
翟西拂袍，垂首，问：“将军的女儿是否有一个花状胎记。”
蒋天眼睛一亮，惶惶道：“在右臂上。”
“世上的有相同胎记的人不在少数，将军说出口的话无论真假，均没有悔改的机会。”男人没理会他掩藏不住的欢喜，冷声敲打警告。
此话一出，蒋天愣住，他定眸，老眼精明，四周皱起的褶皱泄露出他的警惕。
“王爷，您喜欢小女？”
“将军先别开口“小女”，真相还有待商榷。”男人没有否认，只是一口先掐掉蒋天的“认亲”。
涉及到自家闺女，蒋天没了先前的恭敬，言辞强势道：“王爷，蒋家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蒋家女儿不得入后宫！”
男人脸色铁青，面露寒霜，“将军，本王念旧情所以还能和你在这里心平气和交谈。
但请将军你适可而止，本王的人轮得到他人来决定去处？！”
蒋天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胸口起伏剧烈，冷哼一声：“王爷如今对小女有喜，那么老臣斗胆一问，在皇位和小女之间您又是更加喜欢哪个呢？！
蒋家的女儿不需要日后登上多高贵的位子，她需要的是夫家完全的尊重与疼惜，而不是一件今日喜欢，明日丢弃的玩物！
在小女和皇位之间，王爷选哪一个？”
最后一个问题，蒋天问的刻意又挑衅，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粗暴又火气。
他现在已经肯定林尧就是他蒋家丟失的女儿，没道理给一个，给一个病秧子！
蒋天边想还边暗自啐口唾沫。
男人陡然笑，笑意延伸直眉梢，眼中的讥诮和敷衍漾荡出来，声音阴沉清冷——
“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自个儿，其他人？”
单声疑调，却听得出他睥睨蔑视。
我的人，谁有资格动？
“爷。”
小姑娘突然推门，探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温良可爱。
男人脸上的情绪瞬间如数收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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