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闯山(1/2)

日历上的日子,如翩飞的雨燕,如飘洒的雪花,一只只,一片片,向光明飞去,向希望飞去,向远方飞去,向时光深处飞去……

在残冬已尽、新春来临的暖风里,冰封的自在陵又是一片繁华似锦,一起在春草里呼吸新鲜空气,看枝头新芽绽放,听柳梢翠鸟清啼;

这年终岁尾,春初至,福临门,年卧伏,人间所有美好的情感,都在这样祥和的日子里饱满,升温,绽放,如烟花般璀璨,如笑靥般沉醉。再弥漫进自在陵的满街桃符,满心都是被新年濒临的喜庆泡涨的甜和暖,满眼都是灿放的金和红。

光阴流转,暖成火,亮成灯,在心头沉淀成一江春水,一山春色,一壶春酿……

凌菱真人推开窗,晨曦微露,新的一天伴着新升的朝阳,莅临;微暖的风携着春天的羞怯,拂面。

越是佳节到来之际,越是情思不能自已,那既是对生命来处的怀念,也是对生命归宿的思量,人生如寄的心伤,红尘滚滚的忘忧,那遥不可及的老地方,那不可重来的旧时光,都会化作一缕思念,随清风吹过,拂心再难忘。

而今日,凌菱真人格外的感伤,放佛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逐渐的消逝,想要拼命的抓住,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在失去,是他么?

不应该他如今与那人并列至尊位,宗门之中只有比肩,已经进无可进,这天下,又有几人能伤他?可若不是他,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够牵动我的心神?这无相境已经初触天道,心血来潮必有因。

但愿不是他,说好的,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总有一日,我们可以再相见,思念就是值得期待的。相见总是可以缓解思念的痛苦的,怕就怕,分离没有了距离,没有了具体得数字。比如生离死别。

但凌菱忽略了人性有一个弱点,那便是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想竭尽全力把最好的一面给陌生人看或者期待着与不能相见的人不期而遇,而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也许在凌菱真人心中,乐萱乃是宗门之中的擎天玉柱,无需她来担心,但恰恰就在此时,乐萱那这个在风雨飘摇中执掌自在陵的掌宗,为自在陵遮风挡雨数十年后,永远的离开了!

时间如白马过隙,一天的时间就在凌菱真人的恍惚之中渡过,乐意见状悄咪咪的问叶听南:“师姐,师尊是不是中邪了?”

叶听南没好气的回答道:“去,一边呆着修行去,若是年终演武失利,师尊不收拾你,我也要收拾你。”

乐意悻悻得说道:“知道啦,应该没问题吧。”

“历年宗门之中都不乏年终一鸣惊人的弟子,我和师尊都不想你成为别人的踏脚石,虽然宗门之中偶尔失利无伤大雅,但传功殿一脉,不输宗门任何一脉。”叶听南恨铁不成钢的说。

乐意闻言瞪大了眼睛:“可是,我们就两个人啊,其他几脉哪一脉不是数百弟子?”

“那又怎样?又不是拼人多?滚去修行。”叶听南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乐意赶紧滚去修行。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可天空中的月亮朦朦胧胧,如同从黑暗的深渊缓缓升起,散发着一道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自在陵镶了一条花边,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外面仍然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突然一个黑影自黑暗中掠向传功殿。

凌菱真人一脸诧异的看着来人,来者身穿一件赭色夹袍,腰间绑着一根白色蛛纹金缕带,一头鬓发如云发丝,如今看着竟有些许凌乱,而往日如流云般的桃花眼,今日竟布满了血丝,里面闪耀着择人而噬的光芒,身材依旧挺拔,只是再无往日儒雅风流,而是杀机四溢,凶气滔天。

“玄墨熙,你搞什么?午夜时分了,你跟做贼似的跑到我传功殿做什么?”凌菱一脸疑惑的问道,这玄墨熙不好好的守山,大半夜的往我传功殿跑作甚?

“师妹,今日为兄率众弟子值岗守山,不料发生一件事情,所以才半夜前来打扰师妹。”玄墨熙声音沙哑的说道。

“什么事?快说,说完我还要继续今日的修行。”凌菱不耐烦的说道,心想,能有什么事儿需要我传功殿,这玄墨熙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他。

“有人闯山?”

“什么?”凌菱真人霍然起身,不敢置信的说道:“闯山?好大的胆子,真当我自在陵软弱可欺?人呢?”

“我已经命浩宇将人带往回春堂医治,闯山之人已经重伤垂死,命在旦夕,闯山之时恰巧本座正在巡山,见到是我之后只说了句,“我要见凌菱师伯。”便人事不省,闯山之人,乃是陆纤颖。”说罢,玄墨熙直双眼勾勾的盯着凌菱真人。

只见凌菱真人瞪大双眼满眼的不敢置信,低声道:“陆纤颖?”瞬间想到某种可能,但是她不敢想,哪怕是稍微想想这种可能性都觉得血液冰冷刺骨,伴随而来的还有无尽的心痛。

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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