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家
我半昏半睡，冰冷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人在叫唤我。
“妹妹，醒醒，怎么了？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虚弱地叫道：“哥哥。”
“你怎么这么倔？这还是你吗？和妈妈认个错，不行吗？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吧？来，快吃一点热粥。”
哥哥扶我靠坐在床上，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喂我，我沉默不言。
哥哥无耐叹息，放下手中的空碗，帮我揉双腿，或许是小时候的愧疚，哥哥很是在意我的双腿，学了很多关于这方便的知识。
哥哥看我的眼光，总是那样的愧疚，心痛。
“你认错不好吗？”
“哥，你不懂！你知道我到底要什么吗？”我深呼吸一口气，传头看向窗外，眼泪哗哗的流下，哽咽道：“我从小就是这样，就因为这一双腿，我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到。我感觉我很无用，更多的是无力自卑，导致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我要做回我自己，而不是那个小心翼翼，认真听话的人摆布的布偶。”我擦拭着眼泪，“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感到很压抑，你让我静静好吗？”
哥哥默默不语，拿起空碗，那孤独落寞的在一起，我的心突然一痛，我这样说话是对还是错，我知道那个时候并不是哥哥的错，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是这样而己。
我喃喃自嘲：“什么时候？我的眼泪变多了，变得这么脆弱不堪了，哪一个才是我？季希……”
我坐在饭桌上吃饭，妈妈回来看见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一把掀开桌上所有的饭菜，哗啦啦的声音，直接在地上碎裂。“你还有脸下来吃饭，是谁？放她出来的。”
我的身子一僵，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妈妈，心在痛，在滴血。人多说骨肉连心，哪有隔夜的墙？难而……，我沙哑哽咽叫道：“妈……”
“是我放她出来的，妈，这件事情，不是妹妹的错……”
听到哥哥的解释，妈妈把所有的火发泄在他的身上，狼狼打了哥哥一巴掌：“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不要乱做事。还有你，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说我们这一家人，所有脸面都被你们父女丢光了。”妈妈落泪，眼睛红红的，更多的是有些癫狂：“你到底认不认错？不认错的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可以给我滚了？”
我被妈妈震住了，心中悲凉而生，我的尊严不容许我承认，“我没有错。”
“那你就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妈妈狠狠的看着我，手指着门口，丝毫没有给我留情面。
我怒意横生，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上楼去，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没有半分温暖的家。
我的失踪，并没有给这个家带来任何涟漪。
我走在大街上，该何去何从，心中迷茫。
我隐约看到眼前有一个身影，那是谁？
“要去哪？”流浪者问道。
“流浪者。”我的眼眶一红，呆呆地站着看着他。
他拉着三轮车朝我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他伸起手慢慢的帮我整理头发，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我。
没有任何的安慰，只有放任，放纵。
轻轻拍着我的背，令我找到唯一的安慰，微带着鼻音说道：“流浪者，我被家人赶出来了，以后我要去哪里，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在这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在哭诉，在说话，他只是静静的，拍打着我的背，清冷的声音微带着柔和：“还有我，只要我在，至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当乞丐。”
我被他这一句话逗乐了，哭笑不得，鼻子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当乞丐呢？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我还有双手。”我拿举双手，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我要靠自己劳作，养活自己。我就不相信呢？没有他们，我就秃废了，把我当起乞丐来了。”
脸上的狼狈，我浑然不觉，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张，帮我擦下泪水，呆呆看着她的笑容，那样闪耀夺目，如阳光一般，暖入人心。
我踉跄的抱住他的腰说道：“你笑起来这么好看。”
他蹙眉看着我：“真是乱来。”带着一丝的无奈，抱起我到三轮车上坐着，行李箱放在我的旁边。
“我哪有乱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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