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流（1/2）
一个寒冷的冬夜，夕绝空的家里走进一个人。他的须发长久没有打理，乱糟糟地在脸上恣意生长。仔细观察，又发现他的年岁已经不小了，但体格依然精壮。夕绝空凝视着他，努力寻找着往日的痕迹，许久，却落下几滴泪来。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哼，我不是已经出现了么？大哥。”
说话的人名为夕绝寰，正是夕绝空的亲弟弟。两兄弟在年轻时就争权夺利，互不相让，失败的夕绝寰最终选择了出走。二十年来，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你现在回来又做什么呢？难道还想跟我斗么？”平静下来后，夕绝空的口气变得严肃。
“我回来，是听说你快要死了。哼哼，看见你衰老得不成样子，我算是相信了。夕绝族不能乱，所以还得我回来才行啊。”
“生死的事，我早已有所准备。现在族内已经没有你的势力了，我死后，也轮不到你呀。况且我族正是安定时期，哪有什么乱不乱的？”夕绝空见惯了大场面，依然面不改色。
“我的大哥，我当然知道这些。这么多年，你我都老了，斗来斗去没有意思。我好歹也是夕绝族的人，不能回来做点贡献吗？”
“你若真这么想，自然是好。哼，罢了，我不赶你走，希望你也懂得顾及兄弟情义，别动什么坏心思。”
若是夕绝空年轻十岁，他一定会硬下心肠，把这个隐患除去。可是他真的老了，经常会觉得身心俱疲，在他的内心里，的确期望着这个弟弟能够回来帮助他。当然夕绝空也并不幼稚，在安顿好弟弟后，他又叫来了夕绝慕。
“慕，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从未违抗过我的命令。”
“族长能力出群，说的话总是对的。为族长效力，我心甘情愿。”
“嗯，现在我不要你待在我身边。你去为夕绝寰效力，我只信任你，明白吗？”
“族长的意思，我明白。”
话说回来，族内发生的种种变化，好像都与夕绝枫无关。他四处游历，寻找有名气的高手去挑战，而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美貌绝伦的女人。久而久之，每个人都默认那就是夕绝枫未来的妻子。而这些年，她的姐姐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与他的来往逐渐变少。两个人偶尔见面，有时也说不出话来。
夕绝枫成了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总共取得了五十场胜利，在战斗中不断成长，与此同时也获得了巨大的名声。而他一直以来想挑战的人，只剩下一个，夕绝慕。夕绝慕比他年长五岁，一直以来是一个毫无个性的家伙，对于别人的挑战也毫无兴趣。夕绝枫总是得不到和他交手的机会。
在偶然间，他听闻夕绝慕开办了武馆，便决心登门造访。那武馆的名字叫做“忠义”，这样俗气的名字，倒也符合夕绝慕的性格。夕绝枫还没有进门，便听见馆内百十号人震天的吼声。夕绝慕正在馆中发表着煽动性的演讲，口中的词语，不过是“忠诚”、“服从”之类。
夕绝枫没有敲门，而是跃过围墙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这群人的反应很激烈，立即将夕绝枫围了起来。夕绝枫轻描淡写道：“跟你们没关系，我只是来找你们的师父过过招。”夕绝慕没有说话，好像打算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这百十号人自然都认得夕绝枫，却也没有收手的意思。一群人挥舞着刀枪棍棒，没有一点犹豫，好像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夕绝枫脸色一变，也不废话，挥舞着木剑，剑气激起的强风顿时击倒了十几个人。而他自身也被剑气保护着，使那些人不能近身。战斗没有持续多久，朝他攻击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夕绝慕，你什么意思？自己不跟我打，却让一帮喽啰缠着我。”
“大公子，你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夕绝慕转过身不再说话。而地上的人又缓缓爬起来，眼神中没有畏惧，仍然打算继续战斗。夕绝枫看着这些人，心里起了一阵寒意。
“罢了，我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不过你是够危险的。”夕绝枫又是一跃，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一直看不透夕绝慕这个人，在夕绝空面前，他唯命是从，深得信任，而夕绝枫却认为他并不单纯。他没有往更深处去想，因为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他的生活过得百无聊赖，唯一的乐趣，便是挑战高手。没有高手可以挑战，他便去找月华漪喝酒聊天。月华漪从不干涉他的生活，只是心甘情愿地陪着他。
那天夜晚，他喝得有点醉，经过夕绝空门前，却被父亲叫住了。他走进去，看见父亲正在喝茶读书，他便站着等父亲开口。
“听说你去找夕绝慕挑战了？”
“不过是去观摩观摩，却被他们一群人赶了出来。”
“以后少打这些主意。你与夕绝慕，应该同心协力才对，别整天无所事事打来打去。”
“我没猜错的话，夕绝慕训练的那些人，并不简单吧？”
“你呀，的确聪明。要是肯用在正途上，不知会让我省多少心，”夕绝空叹了口气，又说道，“那是我让他训练的。将来，我们需要这么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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