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大的惊喜(1/2)
梦见龙蛇生贵子?我哑然失笑。周公啊周公,原来您家也是山寨版的呵,我婚都没结,何来生贵子一说呢?我现在是生痱子而不是生贵子哟!
正在我哭笑不得的时候,腰上又是一麻,我呆了下,确认不是在梦中,掏出?我准备回来一趟,我会带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到时电话通知你来车站接我,就这样,喔凯?
还没等我有所表示,他在那头直接挂了机。我心里一叹,这个满鸟鸟,还像小时候那样火烧屁股一般,真不愧他以前那个火神爷的封号。
结束通话,我才想起满鸟鸟给我打第一次电话时,正是梦中那个少女拿什么东西戳在我腰上的时候,无巧不巧,让我摆脱了鬼压床。我很疑惑,这事儿太巧了吧?
这里不得不说说满鸟鸟。
其实,满鸟鸟是他的绰号,真名叫满鸣。论辈份,他是我远房的叔叔,论年纪,我比他大几个月,少年叔侄当弟兄,我上初中以前和他天天鬼混在一起。
论长相,满鸟鸟生得壮实,年纪不大,力气不小,脸庞黝黑,四肢发达,我却长得文弱,脸皮白净,细胳膊细腿。论智力,满鸟鸟是老师说的典型泥巴脑壳,脑筋不会拐弯,思维经常搭铁(短路),写几个字像鸡刨,做的作业老师说揩屁股都嫌邋遢,而我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成绩好写的字也好,又是班长,深得老师们的宠爱;论性格,满鸟鸟最早的绰号是火神爷,而我是老好人。
满鸟鸟这个绰号的由来,也正是因为他写字很有风格,奇大无比,结构却松松垮垮,某次一新来的女老师拿着他的作业本,竟将满鸣读成满口鸟,娃娃们哄堂大笑,女老师明白读错了,脸霎时羞得通红。我们那时虽是懵懂少年,却知道满口鸟这三个字实在是说不出的尴尬,偏又爱捉弄他,天天叫他满口鸟,后来迫于他老汉的淫威,改称为满鸟鸟,时间一长,是人都叫他满鸟鸟了。
满鸟鸟还有一个更致命的弱点:怕鬼。据说这是他钻了我们老家一个叫安乐洞的山洞后落下的后遗症,他曾经多次在深夜又哭又闹,满嘴胡话,内容无一例外是白胡子老汉来打我了!白胡子老汉来捉我了,弄得他父母既莫名其妙又诚惶诚恐,请了我们那里一个高人打整了好几次才有所好转。
他对现实中能看到的毒虫猛兽却不感冒,按他自己的说法,再丑再凶的动物,他都有办法把种留在它体内,或者是让它的肉留在他体内。
我小时候跟满鸟鸟的关系,按他老汉满文书的说法是:饿狗离不得臭茅厕;我妈的说法则是:好得屙屎打得粑粑吃;我父亲毕竟进过学堂,说话文雅些,他用了一个非常精辟的成语:狼狈为奸。谁是狼?满鸟鸟,谁是狈?当然就是我了。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牛打柴,哪家饭熟了就在哪家吃,在哪家困了就在哪家睡,按我们当地人的说法,这两个娃儿卵子拖灰时就在一起,还有一个很有韵味的说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找到鸟鸟寻到鹰。
我跟满鸟鸟的关系虽铁,却总喜欢针锋相对,经常相互日绝(讽刺挖苦)。
我上初中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和满鸟鸟还有密切的联系,后来我考上高中住校,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逐渐变得少了,到最后我去外地上学,就彻底和他失去了联系。后来从我妈那里得知,满鸟鸟修补了几年地球,眼看就到找媳妇儿的年纪了,可他家里仍然一如既往穷得揭不开锅,他那个鸡脚上能刮出油来的吝啬老头,又抱着一种早栽秧早打谷,早生儿子早享福的思想,天天张罗着给满鸟鸟找媳妇儿。可在那个年代,哪家姑娘又不想跳出糠箩箩跳进米箩箩呢?以至于媒婆不知找了多少,他自己甚至到土家女儿会上去吼了几嗓子,企图以歌为媒,到最后还是庙前的旗杆——光棍一个。满鸟鸟心中憋闷,又加上当年就是他老头死活不送他上学,所以他俩爷子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满鸟鸟一气之下,卷起一床破铺盖卷儿,踏上客车去了外地,做了南漂一族,打工去了。
十几年没看到他了,相不到今天却接到了他的电话。这伙计,会带给我一个什么天大的惊喜呢?
再一次接到满鸟鸟的电话,已是我们单位放暑假后的第三天。
我那天本来很悠闲,早上睡到自然醒后,光着膀子,**着上身,穿一条西装短裤,挂着空档。我把烟和苞谷酒准备好,躺在凉椅上,边喝酒抽烟,边看那些看一眼就知道结局的电视剧。
这种惬意的感觉没多久,我右眼皮开始狂跳,,我累了也饿了,先找一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再好好洗个澡,坐这么远的车,可累死我了!还没等我和鸟鸟有所反应,覃瓶儿又说:我想吃满鸣说的麻辣烫了!
鸟鸟对我说:你的车呢?走,带我们找一家好一点的麻辣烫馆子,好好‘歹’一顿!(注:歹,土家族方言,吃的意思!)
我指指我的摩托,示意这就是我来接他的车,满鸟鸟夸张地大叫一声:哟嗬!好大一辆车啊!居然有两个轮轮儿!这轮轮儿居然是圆的!我听他在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娃儿面前不留情面地日绝我,心中的郁闷再也憋不住了,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您家钱多,买了一个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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