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2)

夜风徐徐、星辰浩瀚。

谢宁隐去身形, 穿梭在皇宫中,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力量好像还增强了一些。

夜晚的宫廷不管是对人还是对鬼来说都有些神秘和危险, 但他不会一直都跟在魏子术身边,那样有什么意思?

今天夜里, 宫廷好像格外寂静, 人声寥寥无几,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虫鸣声琐碎,风吹过植物的枝叶窸窣作响。

谢宁没有横穿而行, 他脚踏实地走在路上, 一步步踏在玉石路上,宛若一个活人, 不过没人看得到他的身形, 只在遇到闭着的门时才穿过去。

几次来常宁宫, 这里一直没亮过灯, 偶尔能听见飘渺柔和的歌声。

今天夜里, 什么声音也没有, 谢宁穿过已经上了锁的门。屋子里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少了一个婴儿的小床,抬起头也看不到红漆横梁上面垂下来的粉色裙摆。

十二皇子是小孩子,以前这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奶娘和守夜的宫女在矮榻上守着。

现在这个屋子里空荡荡的,谢宁化出实体,脚步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到细小的回声。荣贵人不在了,可能是入了黄泉,也可能是离宫归家了。

谢宁和荣贵人不过几面之缘,说不上了解,他却明白这天下大多数父母的心。

只要有一分逗留的可能,荣贵人不会在十二皇子咽气之前离开。

谢宁走出常宁宫,他心里有许多推测,关于莫名其妙失踪的荣贵人,关于怪病去世的十二皇子,还有总是莫名其妙攻击他的鬼怪。

皇宫里面的气氛不正常,如果宫廷里面真的有鬼,也不该有这么少的鬼。

这些鬼,几乎没有一个是自由的,攻击他的鬼看样子是被人操纵的,荣贵人虽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但她的心在骨肉相连的十二皇子身上,就离不开常宁宫,而他自己是被不知名的力量限制在宫墙之内。

这座皇宫,很有可能会有一个秘密。

谢宁隐身穿过墙壁、宫门、树木、离地一寸,飘行而过。

他好奇心不重,但当事情关乎自己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他死了,但还没有尘归尘土归土,谁想对他不利,他都要弄清楚,怎么解决,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但坦白说,关于谁要对他不利,谢宁还真不太清楚。

天下恨他的人多了,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朝堂下的,大多数都和利益有关。如今他已经死了,丞相的位置空出来了,谢宁真想不到谁会在他死后都不愿放过他。或者说他有什么价值,哪怕是死了,仍然被人窥伺。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与皇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少能出入皇宫。

谢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魏子术,然而很明显,对于他鬼魂在皇宫这件事魏子术也很惊讶,他甚至从来没想过人死之后会留下魂魄。

如果真的是魏子术,既然有把他锁在皇宫里的本事,为什么不把他锁在自己的宫殿里?

回去路上,经过一处宫殿遇到攻击他的鬼怪,有十个左右,有男有女,亲眼看到这些鬼魂的尸体融入地下,谢宁回了寿成宫。

感到了一道熟悉的冷风从自己身边掠过,魏子术让伺候笔墨的太监退下,放下手中的奏折,旋即感到膝盖上一重,下意识的揽住怀中冰冷的腰肢。

谢宁觉得,自己又不是刽子手,斩妖驱鬼可不是他的工作,总是被莫名其妙的打扰,有点烦。刚刚他试着困住一只鬼,却发现这种东西根本没有神智可言,简直像是疯狗一样,得着机会就上嘴咬。

和势均力敌的对手较量,赢了多少能给人点成就感,杀死傀儡,比砍木头好不了多少,而且这些碰到这些恶心的鬼怪就像踩死一堆脏兮兮的软体虫,不仅不会让人觉得愉快,还很恶心。

“是怎么弄的?”魏子术拾起谢宁的衣摆。

谢宁扫了一眼,洁白的衣角上沾染了一滴暗黑色的血液,非常刺目。肉眼之中,这滴血液正在一点点的消失,衣摆在两个人眼前恢复了洁白。

“路上不小心碰到的。”谢宁面露厌恶,扭过头把下巴放在魏子术肩膀上。

鬼怪“死”之后,他们的所有躯体都会消失,就像是一块在炎炎夏日里面融化的冰块。在搏斗中,谢宁的衣袍下摆被溅上血迹,像污泥落在白纸上一样恶心。

魏子术放下手中的衣摆,他的视线仍然落在谢宁的衣摆上,“是血吗?”

谢宁眯着眼睛,咬魏子术的肩膀,利齿接近皮肤,感到紧贴着的身躯僵硬了一下,松开牙齿,刚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有留下伤痕。他抬起头,轻声回答:“大概是吧。”其实他也说不清楚,那是不是血液。

筋骨血肉是活人才有的东西,人死了还有什么?这不是尸体上的东西,就算能够聚拢身形,也不再是人了。

黏腻恶心的污泥上面再裹上一层皮囊,恶心吗?谢宁觉得,那些人如果清醒着看自己被撕烂的样子也会觉得恶心。

谢宁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谓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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