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4)
从来不会责备过她。
这种无良的事情她并不是第一次做,动辄任性起来,三天三夜不理人也是常态。不过第一次遇到,所以难以接受,不用细想,以他那种冷硬的性格,委屈难受只有比她更甚。
或许有心,她现在还能坦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最疼不过触目惊心。她就是有底气,能够肆意挥霍,毫不手软地刺伤他的七寸,云淡风轻地问他,“你不打算祝福我吗”
遥想他当时的面色,再是镇静也抵不过迎头痛击,一贯欺霜赛雪的寒凉冷漠,切切实实地被落寞取代。肤色已经不是寻常的白,隐隐地带着寒气。
陆莞倏地睁开眼。
手在浴缸边摸索,胡乱地擦干水便拿过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她告诉自己,如果这次还没有人接通,她这几天的气其实生得也不算冤枉他。
本来在意料之中,应该会听到她已经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又或者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启用短信呼服务。”
甚至还要荒唐的念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没有手机”
事实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这么被接通了,似乎是意料之中,一声明显的低笑,“怎么了”
脑子里还在翻涌着各种挫骨扬灰的念头,以至于陆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忘记了要说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响,顾宁然清了一下嗓子,含糊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清哑,又问了一边,“怎么了,毛毛”
最后两个字好像是含在唇间,有些悠长,她不自觉微微勾了唇。
“你在干嘛”
“刚刚在睡觉。你呢”
陆莞惊讶地看了眼手机屏幕,惊觉已过午夜,一时也有点理亏,“呃”
他那边又是一阵笑声,仿佛带着些恍然,“想我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明明是你想我。”
“是,我彻夜难眠。”顾宁然低低地叹,“忙完了”
这句话有点没头没尾,陆莞想起了冷落的根源,空出的一只手划着水波有点无聊,也不说话。
“宁然”她忽然叫了一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原本安静地躺着的顾宁然,因为这百转千回的一声呢喃,有些清醒,坐了起来,“恩”
陆莞的声音很轻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即使再嘴硬又怎样,一句话还是出卖了自己。
君归期未有期,妾亦彻夜难眠。
顾宁然沉默了很久,事实上满腔情思已经瞬时化作了绕指柔。他揉着眉头有些苦笑,真是弥足深陷。这边是暂时走不开,明明长辈身体欠佳,她也什么都没有做,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被一声呼唤恨不能立刻回城,简直是色字当头。
“毛毛。”他放低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浅沉,“很快好不好,你乖。”
“哦。”也就是预期中的答案,陆莞答应得很痛快。
这样的听话,某些长期受虐的人明显有点不习惯了。依旧低声问了几句,她这个时候已经开了免提,自顾揽过浴巾,空旷的环境里,一字一句自带回音,“你早点睡。”
“”让他敷衍,活该现在搭话被拒,顾宁然只得认命,“你也是。”
陆莞慢条斯理地涂抹乳液,完完全全地惬意,“我一个人睡不知道多舒服。”顿了顿,“以后我也要这样。”
那头明显的“哎”地长音,她对着镜子酝酿出一个无比纯良的笑容,明知他看不到,还是面向话筒,“晚安。”
抢先一步挂断,看着手机,她低低地笑得愉悦。
顾宁然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耳边还是刚刚那句饱含深意的威胁,哀叹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慢慢倒回了床上。
陆离最近像是突然变身工作狂,平时多么不着四六的人忽然正色起来,以至于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陆莞居然后知后觉。周末起床,忽然看到蓬着头发明显刚刚睡醒的堂弟,竟然有了恍如隔世之感。
打鸡蛋的间隙,陆莞扭头看向哈欠连天的人,“你做贼去啦”
“恩。”餐厅就他们两个,陆离本来就没有太多避讳,答应地那叫一个响亮,“采花贼”
“当采花贼你还有空在家”对于拆穿他的谎言,陆莞从不手软。
“我偶尔也需要休息。”说话的间隙,陆离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那张迷醉万千少女的脸上带着迷糊中特有的暖意,对着她眨眨眼,“我家姐姐,周末都不用去约会吗”
“我家弟弟,周末都没有机会出去约会吧”
这就是公众人物的悲哀陆离被反将一军,噎得不清,怨念地接过陆莞递过的餐盘,还不住地嘀咕,“顾宁然一定是瞎的。”低头看见盘子里两片面包和一个卖相欠佳煎蛋,眉头皱得死紧,“你这手艺,以后小孩一定会饿死”
那可不一定,陆莞十分自负地摇头。
她记得某次因为某些羞于言说的原因,她困倦地睡得恨不能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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