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渊(六)(4/5)
速速就擒。”雪色之中,十来个陵卫四下合围上来,灯笼和火把照得四下明晃晃的。
萧雅婧一阵慌乱,连忙躲到碑后,像只小兽一样蜷缩起来,不敢出气。陵卫见墓前空无一人,有人说道:“私闯皇陵乃是死罪,你可看真了?”
另一个人说:“我看得真真的,见他从后山翻过来,来到公主墓前,我才起身去叫人。只怕你刚才这么一喊,打草惊蛇了,还是四处搜寻一番的好。”
先前那人点点头,两个陵卫上前来查看。萧雅婧无处可躲,呆在那里不能动弹,眼见陵卫就要走上来,忽然墓后脚步簌簌,陵卫站住,侧耳倾听。只见幕后转出一个披着羊毛毯子的少女,却是今晚夜宿在此的境平公主。众人连忙口称公主,跪下行礼。
周渊说:“刚才是本宫一直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过,恐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了,你们去别处找找吧。”陵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
先前报信的陵卫说道:“启禀公主,夜深了,雪也大,请公主早些安歇吧。”周渊淡淡的说:“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不一会儿灯火并人都去得无影无踪了。
周渊在碑后扶起萧雅婧,些微雪光之下,见那女子头发蓬乱,皮袄破烂,鞋子似乎早已磨烂,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才到了这里。萧雅婧一见周渊,身子猛的跳了一下,失声道:“公主,您是宝镜公主么?”
周渊说:“我并不是宝镜公主,宝镜公主是我母亲。”
“那您是境安郡主了?”仔细看了一阵,又道:“你也不是境安郡主。”
“雅婧阿姨,我是宝镜公主的另一个女儿。”
“啊,你是留在南朝的二小姐?”
周渊点点头:“雅婧阿姨,这里不安全,请随我来。”说着拿羊毛毯子裹好她,亲自扶了她,也不提灯笼,就着雪光回到屋中,也不惊动睡在外间的青草和绛草。
屋中灯火尚未熄灭,炭火正盛,融融如春。周渊随手向炭盆中又丢了几块素炭,就坐下来烤火。萧雅婧脱下羊毛毯子,仔细打量着周渊,叹道:“长得真像,比境安郡主还要像。”说完又下跪行礼:“奴婢参见郡主,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周渊搓搓手,倒了一杯温吞的茶水递给她,又指着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下。萧雅婧不敢深坐,只挨了一个边坐了。
周渊说:“本宫听你说话,倒有些事情要问清楚你。”
萧雅婧道:“郡主所问,奴婢自然是要答的。”
周渊点点头,问道:“你说我母亲是绝食自尽的,你可知她为什么要绝食么?”
“回郡主,奴婢不知。”
“是谁将你发配到北方去的?”
“回郡主,是皇上。”
“为什么?”
“回郡主,奴婢不知。”
“你女儿怎么会在南朝?”
“回公主,她随境安郡主去了南朝了。”
周渊大奇:“她叫什么?”
“回郡主,她在家中叫雪儿,她去了南朝叫什么奴婢却不知道了。”
“她跟随郡主去南朝做什么?”
“回郡主,小女原本并没有跟着使团去南国,只是去年秋天时,皇上派人来将雪儿接走,雪儿好容易托人带信回来,说是去南朝服侍郡主去了,若服侍得好,准我回盛京。只是她至今没有音讯,叫奴婢好生担心。”
“你说你女儿是服侍郡主的,本宫这里恰巧有几个曾经服侍过郡主的丫头,既这样,明天就叫了她们来,让你瞧瞧,且看看是不是你的女儿。”
萧雅婧双手发抖,捧着杯子,站起身来,连连道谢。
周渊指着榻说:“夜深了,也不便为您重新找个房间,您且委屈一下,就在这榻上睡了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说着亲自移了枕衾和炭盆,看萧雅婧睡下,自己才睡下。然而这一夜,却无眠。
萧雅婧千里迢迢逃到京郊,早已疲累不堪,不一会儿呼吸匀停,沉沉睡去。周渊却始终睡不着,终究还是披了一张羊毛毯步出房门,不自觉抚颌沉思,又来到了父母的墓前,一蹲身,也不顾地上的雪,就坐了下来,背靠墓碑。然而,思绪纷繁,心意难平,虽然天降大雪,然而她只觉得燥热,且越想越烦躁。
不知不觉,天亮了。天亮的时候,周渊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似乎是刚闭上眼睛,便觉得姐姐就在自己身边,周渊心里充满了喜悦之情,拉着姐姐的手,不忍放开,然而周澶说:“便是一生不见那又如何,何苦做小儿女之态。”周渊满含清泪,说道:“虽然如此,但我心里的苦,你又怎么知道?”周澶摇摇头,望向一边,却是周明礼和萧媛绮在招手,宛似十多年前年轻的摸样,周渊的心一疼,睁眼一看,只余白茫茫一片雪景和脸上凉飕飕的雪花,用手一摸,方知是一滴冷泪。
忽听青草的声音说道:“公主,您怎么在这里,若病了,奴婢怎么担当得起。”说着将她扶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积雪。周渊一声不响,默默回到房中,只见绛草早已梳洗好,见了周渊,连忙请安,又说:“启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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